赖香珺这次全被他的手牵引着走,待触碰到后,她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!
“你怎么耍流氓!”
她几乎是立刻抽回自己的手。
钟煜却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,“早说了你会生气。”
“可我只是想摸摸你腹肌啊!”
“你刚刚想摸的是腹肌啊?!”
两人对视,都颇觉无地自容。
“你...钟煜你...”赖香珺独自卷了被子,背过身去,恨不得下一秒熟睡。
钟煜也有些窘,下边那东西还没下去,不禁有些怀疑自己,难不成他真有点禽兽啊?
过了会儿,赖香珺听到他下床的声音,窸窸窣窣的,而后,浴室传来水声。
钟煜带着稍冷的水汽重新钻进被窝时,原本辗转反侧的这人已经熟睡了。
他莫名其妙干笑了声,觉得有些丢脸,又觉得有些新奇。
后半夜赖香珺被热醒时,发现她整个人钻在了钟煜怀里。
男人睡相意外地乖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全然不见白天的混不吝。
她松开自己捏住他衣角的手指,戳了戳他滚烫的胸肌。
“钟煜...”
“嗯?”带着睡意的鼻音挠得人耳热。
“你压到我头发了。”
钟煜迷迷糊糊,临睡前被她占了便宜,半夜这人又钻自己怀里取暖,以前怎么没发现,这睡美人睡品这么差呢。
他手顺势挪下,放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第二天一早,赖香珺睡得迷迷糊糊,小腹有种暖洋洋的感觉,舒服极了。
她轻轻动弹,身后仿佛贴上了一堵温热结实的暖墙。
赖香珺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。
但没过几秒,在意识到是什么之后,赖香珺猛地睁眼,发现腹部之所以感到舒适,是因为钟煜的手放在这里。
原来昨天半夜不是梦。
男人的手很大,五指张开去包裹,倒似乎显得面面俱到。
而她整个人,也好像是差一点被禁锢在钟煜怀里的姿势。
意识到这点后,她呼吸都慢慢急促了起来。
要怎么办?现在起床吗?可他的手要如何收回去?
还是装睡?但要睡到什么时候?
可恶啊!她都不敢动弹去看现在是什么时间。
钟煜醒得早,一开始他也对两人现在的姿势感到纳闷。
听到身侧原本平稳的呼吸声变化,且变得急促,钟煜意识到赖香珺醒了。
果不其然,没过一会儿她就慢慢挪动大半边身子都在钟煜怀里的自己,极为夸张地伸了个懒腰。
仿佛才悠悠转醒,气定神闲极为淑女地冲钟煜打了个招呼:“早啊~”
他有点想笑,但憋住了,嗯了声,“不早了。”
赖香珺自顾自先去了洗手间,洗漱完对着镜子发呆。
锁骨上下都是红痕,身后突然伸来只骨节分明的手,把热牛奶塞进她掌心。
“看什么呢?”
钟煜裸着上身靠在门框上,水珠顺着人鱼线滑下,落进他的灰色睡裤里。
cici蹲在他脚边,正用爪子扒拉浴巾边缘。
赖香珺抿了口牛奶,对他的体贴有些诧异,突然间不知怎就大了胆子,伸手戳他腹肌。
兀自评价道:“原来真有八块啊。”
话刚说完的当下,她就被按在雾蒙蒙的镜面上,钟煜个子高大,却凑在她耳边,呼吸勾得她极不自在。
杯子里的牛奶从镜面淌下来,落回到洗手池,她的下巴也在这个瞬间被轻轻抬起。
她被迫和他对视。
“...你把我化妆品弄...”
赖香珺剩下的抱怨话被吞进钟煜的唇间。
只朦朦胧胧留下一句:“我都赔你。”
“现在你得赔我昨晚的。”
第15章 夏日长小猫哭泣.jpg
今天算得上是两人结婚以来头一次在溪山墅的家里吃一顿正经的饭。
发现宁曼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,赖香珺咬了咬嘴唇,百无聊赖地搅动着碗里的莲子羹。
她又端着汤盅绕到钟煜身边,到底是有些年岁,眼角的褶子都沁着喜气:“姑爷多喝点,当归黄芪炖了三个多钟头呢。”
难怪家里一早上总隐隐有股药味。
慈爱的表情从赖香珺转移到了钟煜身上,宁曼过来人了,昨晚钟煜抱着赖香珺回家的*新鲜事早就传开了。
看着宁曼一切了然的表情,赖香珺无比害臊。
钟煜掀开盖子的手顿了顿,枸杞混着药香的热气扑在他喉结上。
赖香珺看见他不大自然的表情,还有耳尖可疑的那一抹红,有些稀奇,趿拉着拖鞋晃了晃,撒娇道:“宁姨,我昨天生理期来了...”
宁曼的注意力成功没在钟煜复杂的脸上停留。
“啊?这个月提前了吗?”
赖香珺小脸皱成苦瓜,“好像是提前了,上个月我几号来的宁姨你还记得吗?”
宁曼小碎步跑向房间,“我记着呢,我去看看。”
餐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落地钟的滴答声。
这顿饭吃完之后,赖香珺噔噔噔上楼,她生理期能躺着绝不站着,甚至也不爱坐着。
宁曼看着钟煜这顿吃的还挺多,想必是对菜品没有不满,她问:“姑爷这饭菜口味还适合不?”
“嗯”,钟煜本想说自己不讲究的,他在国外的上学的时候,多寡淡的白人饭都吃得下去,但钟煜只是沉吟了一瞬,又说道:“你做...她爱吃的就行。”
他又在外和cici玩了会儿,这就要上楼,顿了顿步子,转头向另一边,问宁曼:“赖...她每次这几天都很难受吗?”
宁曼点点头,面露担忧,赖香珺每次生理期都不好过,也不是没请医生调理过,但中医说这是娘胎里带来的,打小体弱,虽然小时候努力哄她多吃饱饭,这个病根子却总也解决不了。
“小姐的体质娇弱些,不能碰凉的,情绪起伏也大,姑爷您多体谅。”
钟煜一贯冷静的脸上闪过困惑,像个学生般不求甚解:“那她昨天还游了泳,这影响大吗?”
“啊,小姐这也太心大了...”
果然,等钟煜在书房开完线上会议之后,向来在床上都精致无比的赖香珺已经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。
原本遮光的窗帘被拉开,太阳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,极度熨帖,可床上这人捂着小腹,漂亮的眉眼拧在一处,怎么看都是不大好受的模样。
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应该不会有之前那么大的反应,没想到刚刚没差点把自己疼晕过去。
“很难受?”
身后冷不丁传来钟煜的声音。
赖香珺弱弱地点头,不好意思地麻烦他:“你能帮我拿下止痛药吗?谢谢。”
“在哪里?”
“在楼下,宁姨知道。”
钟煜再上楼,端着杯热水和她需要的药。
他对这些不大懂,扫了眼药盒上的英文,又拿出手机搜索了下。
赖香珺在渐渐挥发的药效中沉睡了过去,只依稀记得有人替她掖了掖被角,不过也许是做梦了。
当止痛药开始完全作用时,她迷迷糊糊听见键盘敲击声。
钟煜不知何时坐在卧室的沙发上,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得他眉骨愈显锋利。
“钟煜,三楼可以归我使用吗?”
钟煜注意力全集中在面前的电脑上,不远处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冷不丁传来声音。
她刚睡醒,声音黏糊糊的。
“什么?”钟煜望去,赖香珺慢吞吞地起身。
少女的一头卷发在昏沉的睡眠中并未有失整洁,依旧蓬松而轻盈,钟煜觉得这卷发和她的适配度简直百分之百。
“我说,我想把三楼改造成我喜欢的样子。”
钟煜抬头,目光扫过她汗湿的额角,唇角莫名勾起,眼神复又回到面前的工作上,“你随意,这种事情不用问我。”
赖香珺像是早知他如此回答,“噢...我知道。”
她就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而已。
“刚睡起来说这个?怎么,梦到你当设计师了?”
钟煜这人说话总有种阴阳的意味,也可能是赖香珺把人想坏了,她懒得理会。
她确实做梦了,不过跟设计师可八竿子打不着。